《流浪地球》| 我们意识维度上的匮乏
· 清明小假艺术研学,见二条 ·
我有一次突发其想地问身边朋友,如果把一个人的命运气质比喻成类型片,有人是爱情片,有人是悬疑片,有人是文艺片,...那我是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回答我:sci-fi 科幻片。我当时有点小郁闷,以为有人会说公路片的。
新年的时候我去看了《流浪地球》,被电影蓄意煽情地惹哭了好几次。每次只要在大荧幕上看到浩瀚星空我都忍不住会泪流满面。我始终相信,任何一个人,无论他是多么的麻木,我们内心深处对于宇宙星空都有一种本能的乡愁。
就像六神磊磊文章里说的那样,他热泪盈眶的理由是“一种奇特的感觉”---“一个多年来习惯埋着头的民族,有人忽然开始仰望星斗了。中国电影人里,终于有人从故纸堆里、从陈芝麻烂谷子里、从女明星白花花的胸脯里、从百来年的伤痕记忆里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深远出了。
中国文艺里最睿智的那一批头脑,终于开始尝试关心一些虚无飘渺的问题了,开始尝试着关心人类文明的前途和命运了”。
在这样一个国度,终于有主流的声音开始尝试关心一些虚无缥缈的问题了,开始尝试关心人类文明的前途和命运了,终于开始仰望星空了。
我哭也是因为这样奇特的感觉,终于发现我不是孤独地在那里神经质地絮叨。
的确对于一部中国电影来说,它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就像黑暗深处的一盏明灯,照亮了前进的道路。这是一个开始,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从深陷红尘的桎梏之中抬起头,去思考生命,思考宇宙,去理解我们在浩瀚星空中的位置。
在徒步圣地亚哥之路的那个晚上,我被困在了比利牛斯山的黑夜里,在各种焦虑恐惧惊慌失措之中,忽然抬头看见了银河,整个人一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有电流通过全身,那一刹那,我仿佛听见了神的耳语。
然而仔细咀嚼电影,去掉“中国制造”的前缀与家国情怀,你会感觉到它与世界一流的科幻电影相比,仿佛缺失点了什么东西。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吹毛求疵鸡蛋里挑刺。感动我的也包括了电影背后制作的用心与精雕细刻,他们的信念与执着。中国科幻电影迈出的第一步迈得从容自信,铿锵有力。我只是在想,离开这个语境,放置在全人类共同的这片星空下,中国科幻的差距在哪里?
年前我策展了一个在深圳的新媒体艺术展,也是关于宇宙星空的主题《每当星辰变幻时》。艺术+科技,第一站又是在深圳,于是很多媒体不免就拿来与TeamLab做比较。有一家本地媒体采访的提问是“TeamLab作品核心一直在表达日本传统文化精神,你们怎么看和他们的差别?”
我当时回答说“艺术不应该受到国籍文化背景的限制,这略显格局狭隘,我们的视角是作为一个人,站在地球上仰望浩瀚的星空和宇宙。”
我在我们的这个展览上:)
每一种文化的精神传统都值得被尊重,然而殊途同归,最后都能够从自身理解这个世界的视角之中去看到宇宙天地大道,最后从属于自己独特的文化气质之中找到一种路径,能够连结起全人类的情感。
我们的文化自信,来自于这种“殊途同归”的“归”--能够用自己的视角去连结彼此产生共鸣共振的精神纽带;而不是“殊”,停留在物化传统的层面上去炫耀自身的异域风情。
那么话说回来,中国科幻身处的位置与精神高度,到底差距在哪里,我们缺少的是什么?
很多人都说刘慈欣先生以一己之力,将中国科幻提升到了世界水平。在这一点上,我非常尊敬刘慈欣先生以及他非凡的硬科技想象力。
毒舌电影更是给了他极高的评价“世界上有太多望向宇宙深处的科幻作者,而刘慈欣像是望得最远的人”--这句话,请原谅我恕难赞同(尤其是“世界上”的定语,只能说,说这句话的人没有见过世面),他的确将目光望向了宇宙深处,然而他受到了自身视角的局限,他望得再远,穷尽想象力,也只能望到物质世界的边界。
就像他在《流浪地球》里写到的那堵墙--“你在平原上走着走着,突然迎面遇到一堵墙,这墙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无限远,向右无限远”。
悲观和想象力匮乏的人这个时候说,这堵墙是“死亡”,因此他们绝望。然而你也可以理解这堵墙是边界,是某种概念和视角的极限,那么有没有另外的可能性?边界的那一头是什么?极限过后又会是什么?
一条路走到尽头的时候,往往是新的时代的开启。局限我们的,永远都是我们的头脑与意识。
刘慈欣先生想象力的尽头是物理世界的边界,在这个框架里他的想象力之卓越令人叹为观止,可是他的局限在于,他的头脑意识禁锢了他的视角,他始终没有意识到这个框架本身是可以被超越的。
这也是在我看来,为什么以刘慈欣先生为代表的中国科幻的想象力是贫瘠的是困乏的,是画地为牢固步自封的。他们被那堵墙挡住了视线,始终没有想到超越框架之外的可能性。
做一个类比就是,曾经我们人类的目光看着自己所深处的这片土地,工业革命与大航海时代,人们开始向往异乡,逐渐有了“世界”的概念。再走下去,我们的目光望乡了宇宙,思考大气层之外的世界。我们登上了月球,开始想象有没有外星生命的存在,开始理解不同维度。
如同霍金说“the human race has no future if it doesn't go to space”--人类必须走向宇宙的浩瀚中去。
我们人类意识的进步,就是在一次一次去思考边界之外的可能性之中诞生的。
我在之前的一篇文章《宇宙星空下,我们跳舞。致敬每个人内心那团不曾熄灭的火焰》里曾经提到过《三体》,同时也写到了一个“视角”的模型:就像是登山一样,你慢慢爬到了半山腰看到的风景和山脚下是不同的,登顶之后视野开阔一览无余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而所有的山川河流,它们只是纯然静默地在那里不曾改变过,等着你从不同角度观察它们。
刘慈欣先生不能看得更远,局限他的,就是因为他所站的位置的视野。
我在那篇文章里提到的视角理论模型:信奉“丛林法则”的生存本能层面的“动物性视角;遵从理性精神与人文主义的“人性视角”;以及悲天悯人情怀的“神性视角”。
而一部作品称得上“伟大”和“一流”的,往往不是因为叙述语言技巧本身的卓越(当然,审美和精神境界往往是同步的,我的意思是不是停留于此),而是因为它了这种能够将全人类连结到一起的悲悯之心。我怀疑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标准就是是否拥有这个神性视角,正如获奖者阿列克谢耶维奇曾经说,有一种爱能够让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无所畏惧。这个爱不仅仅是Love,而更多的是compassion(慈悲)。
就像有两类艺术家,一类是因为身处的时代铸就的,因为他在当时当下贡献了独一无二的东西,因此他在艺术史上有了自己的位置;一类是因为作品本身超越了时间地域的限制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能够打动人心--那种带着悲悯之心和拥有能量灵魂的作品。 用这个类比,刘慈欣先生属于前者的那一类科幻小说家,他为后来者提供了巨人的肩膀。
我在此前的文章里直言不讳地说我不认可《三体》--“作者一直在用一个“丛林法则”的动物性视角去理解高度发达的文明。如果一个文明发达得以被允许发展到了如此强大的程度,它的意识维度一定不会作者想象的那样,早在某个点上就自我格式化了。这本书的视角,仿佛就是一个农民在说,皇帝一定是用金子做的扁担做农活的吧。我们所真正需要警惕的是,我们人类现在过度重视物质层面发展的失控局面,会在未来某一个点上自我毁灭。”
我们总是用自己的视角去理解别人的,你用动物性视角去理解外界的时候,只有弱肉强食的不安全感,面对未知容易把自己放在一个对立的位置,充满了警惕性和防御,以及非此即彼你死我亡的竞争关系,是无法理解“共生关系”与“求同存异”的平衡和谐的,《三体》这本书浓浓地充满了这种不安全感。
在“生存”层面有智慧吗?有的,那叫“street smart"街头智慧,却不是真正的大智慧。
关于现象级的《流浪地球》的讨论,大多是激动着奔走相告“中国终于有了一部硬科幻”,终于在场景特效和宏大叙事上有了世界级的突破。冷静下来看,这种欣喜与雀跃是停留在在物质层面上的,然而精神核心上,我们依然停留在这堵密不透风的墙里。
物质世界的边界是死亡,因此刘慈欣先生所写的“流浪地球”计划目的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生存下来。在一个“动物性视角”占主导层面的社会的集体意识里成长起来的刘慈欣先生用这样的视角去相信人类的存亡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即使到了末日临近,人类依然紧紧不肯舍弃物质世界,要拖着地球一起流浪。生命的尊严也许并不是抱着“人定胜天”的信念苟活下去,而是能够顺势而为,到了最后关头可以从容面对死亡。
而电影《流浪地球》打动人心的,是在地球浩劫的时候,我们用”人性视角“的光辉去理解生命的尊严,它剖开了一丝缝隙去讲述了超越了科学理性之外的人类情感的动人。我个人觉得,这里在精神境界上已经超越了原著。
而在电影里对于“回家”的讨论冲破了物理世界的家的概念,刘启的旁白说”我原来以为家在身后,现在才知道,家在前面“,“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是人类不能永远生活在摇篮里。”俄罗斯这位伟大的科学家齐奥尔科夫斯基的话,你觉得他说的“地球”真的是物理上的这个概念吗?
而这个世界上很多的顶尖科学家们,在走到了物质世界的边界的时候,已经开始思考翻阅这堵墙的可能性,他们开始对着星空苦苦思索,研究人类意识的终极谜题。而量子物理的诞生就是一件彻底打破了人们头脑思维惯性与框架的事情,它的核心如同薛定谔的猫这个实验那样讲述的,一切都是关于三个字:“可能性”。
可是,为什么刘慈欣先生们不敢去想象得更远:死亡这堵墙背后是什么?有没有东西是在“生存”之上的,比生命更宏大的东西?如果有,那我们还有必要苦苦为了“求生”而苟延残喘放弃尊严吗?
科技发展的可能性也许可以让我们肉身“不死”,可是古老的智慧却告诉我们真正不朽的是精神与灵魂。我对刘慈欣先生无法认同的原因是,他用一个理工男的思维在物化一切他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因此才有了“拖着地球流浪”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设定,他拖着的不是地球在流浪,而是保守地拖着“物质世界”的执念。
因为他一直没有走进过那扇大门,这堵墙密不透风,可是它有一扇门。The door of perception,知觉世界的大门。
我在讲述我的视角模型的时候,用了马斯洛的层次理论。经典的马斯洛层次理论有5层,对应了“动物性视角”与“人性视角”。那个时候马斯洛还没有进入过那扇大门,因此止步于社会学经济学的研究。可是在晚一些年的时候,他接触了大量东方的哲学思想,感觉到五层需求层次架构不完整,自我实现并不能成为人的终极目标,他越来越意识到,一味强调自我实现的层次,会导致不健康的个人主义。他说“缺乏个人超越的层面,我们会生病,我们需要比“我们更大”的东西...人们需要超越自我实现,人们需要超越自我“,因此他提出了Z理论,将需求层次扩大为六层:自我超越的需求(如高峰体验,灵性成长)。
这里需要说明一点:他也认为刻意去寻找高峰体验是徒劳无益的,自我超越者的精神生活不是由无止境的一些列强烈的、高度兴奋的高峰体验所构成的。尽管自我超越的生活包含事儿经历到的高峰体验,但它更多地由日常生活中的神圣感所构成的。在日常生活中体验到的神圣的和平与宁静,马斯洛称为“高原体验”,以区别于高峰体验。
我所迷恋的那些科幻电影《星际穿越》,《云图》,《阿凡达》,《盗梦空间》,《I型起源》,《降临》,《黑客帝国》系列,《星球大战》系列...都是从科幻片的角度去展现了一个更为宏大想象力的世界,超越了科学的边界的那堵墙,从物质世界的尽头出发去探索一种可能性,隐藏在头脑思维背后人类意识状态拓展的可能性。
站在那堵墙背后,他们与荣格、约瑟夫坎贝尔相遇,与古希腊诸神相遇,与自己相遇。正如《云图》所说的,死亡的背后是一扇门,而《星际穿越》里说“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穿越维度的力量”,而《降临》也没有自以为是地把外星文明想象成信奉黑暗丛林法则的恶徒而是带着善意与帮助而来的,而《阿凡达》里讲述的信奉科学唯物主义的地球人与潘多拉的价值观冲突,正是我们在科技至上世界里所遗失的古老智慧。
这些电影无一不例外地从“人性视角”之上开拓了让我们窥见“神性视角”的可能性,超越了“生存层面”而去探求哪些比生命更宏大,比“我们更大”的存在。
我们抬头仰望星空,走向宇宙的浩瀚,不仅仅是凝视着那个物理维度上的宇宙(cosmos),而更是我们意识维度上内心的宇宙(universe)。这就是刘慈欣先生想象力所匮乏的限制,这就是中国科幻所缺乏尚未企及的高度。
这与中国的“当代艺术”落后了世界几十年是一样的道理,别人都已经在探索能量振动与意识光谱了,我们却还在用头脑思考去扯一堆似懂非懂的“哲学”,只是在物质层面学到了形式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都是在这扇门背后一脸茫然的人。
刘慈欣先生在本质上还是信奉物质世界之上的,因此悲观。在此之上,“人性视角“徐徐展开,在电影《流浪地球》里纵然是一碗鸡汤“无论人类的命运走向何处,我们选择希望”。“希望”已经是精神性的存在了--也许我们寻找的方向错了,它并非是物质世界维度的存在,正如《大佛普拉斯》里所说的:这个时代的我们可以登上月球,却无法企及自己内心的宇宙。”
其实这个情景有点像《奇异博士》里的斯特兰奇博士,越是在物质层面上有丰富的知识就越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知道了一切--是的,这堵墙这扇门面的一切。和过去的宗教一样,“科学”也会很容易成为一种迷信,而且这种迷信更可怕--是的,科学是建立可以不断否认前人的基础上的,但是,如果科学的框架也成为一种限制的时候呢?我们需要拥有的是科学的精神,而不是对科学物化性的依赖与迷恋。
“忘记一切你以为你知道的东西吧”。这是古一大师对曾经那个傲慢的斯特兰奇博士的忠告。
“Scientists and spiritualists often use different vocabularies to describe the exact same mysteries of the universe. The conflicts are frequently over semantics, not substance. - Robert Langdon”
科学家和灵性主义者常常用不同的词汇去形容同样的事情,那些关于宇宙的奥秘。然而冲突往往来自语义上而不是实质上的― Dan Brown, Origin
刘慈欣先生是量子物理时代到来之前或许可以成为大师的人,可是在微观物理已经颠覆性地改变了人们对物质世界的认知之后,他想象力的方式、看宇宙的视角已经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了。
我一直在想,科幻小说,科幻电影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娱乐通过讲故事去表达,那为什么不去写更加天马行空的玄幻小说架空历史小说?
我觉得,因为基于我们所存在的物质世界,通过富有科学精神的幻想,去试图探究宇宙的奥秘。
科幻小说电影用着另外一套语言语法,和真正的灵性主义者一样,都是试图去理解并且讲述那些超越我们现在理解和认知范围的存在的,它们的冲突往往来自于语义上而非实质性。“科学的尽头是神性”,又或者说,它们本质上都是殊途同归的,只是解释的视角不同,或者说时代语境的不同。
它们最终都指向了相同的方向,在我们的时代,还有“意识研究领域的爱因斯坦”之称的肯威尔伯(ken-wilber)为代表的“科学理性派”的哲学家(超个人心理学家)们,有史蒂芬·平克为代表的认知科学家、理论脑神经科学家们,还有量子物理学家们,全世界精英学府开始的这一波全球化的“Psychedelic Research"对那扇门背后的世界的研究...那些卓越的头脑在帮助我们试图找到真正回家的地图。
这是在真正的思考人类的命运何去何从的议题。
在刘先生原著里的那个灾难降临的时代,文明价值凋零,道德、伦理、常识,统统要为生存减负,文明自然被重新洗牌。学校教育重点都会放在理工科,不再关心哲学、美术、体育、文学;夫妻、友谊、父子......种种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会一步步变异。
人类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生存下来,是永远找不到出口的。这就像是落水的人,越是挣扎,沉没得越快。
也许人类真正走向灭亡的那一天,并不是太阳膨胀也不是外星人袭击,而是我们放弃了物质世界“最无用”的哲学与艺术的时候。当我们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彻底生活在动物性视角的时候,其实生命本身不过就是大自然界一种朝生暮死的昙花一现而已。
刘慈欣先生拥有这样的视角,是因为他是一个理科生。而让人(Human Being)成为人(human)的艺术--人文通识学教育在现代社会,不仅仅是中国,是全面被轻视甚至是被无视的,因此在他(特别是早期)的作品里有着“反人文,反诗意”的倾向,而他的文笔一直也被诟病的。虽然他故事的价值远远超越文笔所带来的欠缺,但是我始终相信,一个人的精神境界是与他的审美境界相匹配的。那些文学大师的作品成为经典也绝对不是因为为了文学而文学,而是在他所试图表达的东西到达了神性视角之后,对于美的感受力,对于文字的把控力一定自然而然到达了相应的层次。这也足以解释了为什么刘慈欣先生始终停留在了有限的想象力视角之中,停留在了一个局促的审美与精神境界之中。
他的作品是左脑极度发达的产物,是头脑想象力的颠峰,而右脑却始终没有突破,他不曾用心去感受过这个宇宙。
这多么像我们这个时代的集体意识:一个心与脑不平衡不协调的功能障碍的社会。
科幻文学与电影是艺术+科学的结晶,智与美的双重成果。在山脚分手的科学与艺术在山巅相遇所碰撞出的火光。而在此之上能够让它璀璨辉煌的,是最可贵的人文关怀和悲悯之心。
丹布朗的新书《Origin》是一部科幻题材的作品,在结尾的时候有一段感人至深的话:“愿我们的哲学与科技发展俱进,愿我们的悲悯之心与力量俱进,愿爱,而不是恐惧,成为时代发展的引擎”。
在我写《每当星辰变幻时》的策展前言的时候,我引用了这段话,并且在结尾说:
“当我们走进不可确定的明天,请勇敢地去拥抱种种未知与无常,敞开心扉去挣脱真正束缚我们的思维惯性与视角,在登上月球的同时也能够去探索我们内心的宇宙,在用头脑不停思考的同时也能够用心去感受。
愿我们能够不分彼此地被爱连结到一起,共同面对不可确定的明天。愿艺术与科技在山巅相遇,迸发出照亮眼前道路的光明圣火。
愿我们头顶的星空指引我们不会迷失,愿这个时代的“道”与“术”一同俱进,保证我们的征途不会偏航。”
作者:郑轶 Vanessa Zheng
独立策展人,新媒体艺术家。从事影像创作(摄影&Video),Audiovisual arts(Visuals & DJ) 以及写作。曾游学欧洲多年,毕业于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艺术管理专业,曾在奥地利维也纳从事Audiovisual arts.
热衷于研究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脑神经科学以及跨文化跨学科研究。艺术+科学+疗愈,现代的炼金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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